2023年4月13日下午，喻园教育讲坛第278期、学术前沿系列第5讲在教科院709报告厅开讲。此次讲座主题为“多重印记、制度积淀与大学组织演进”， 主讲嘉宾为华中师范大学社会学院韩亦教授。讲座由我院副院长张俊超教授主持，陈敏、魏署光、张建、李函颖、王小青、覃琳等老师及学院硕士生、博士生参与交流。
主持人 华中科技大学教育科学研究院副院长 张俊超教授
讲座开始前，韩教授开门见山地表明自己的讲座目标，即谈论以下三个话题：一是研究大学组织的必要性，大学虽然是师生们非常熟悉的组织，但目前对其的研究尚有不足；二是研究大学组织的方法，我们可以遵循一些简单的方法开展对大学的研究；三是研究大学组织的意义，除了对大学组织有更多了解，研究大学还有助于我们深入了解其他知识型组织，以及我们所处的知识型社会。
主讲嘉宾 华中师范大学社会学院社会学学者 韩亦教授
之后，韩教授对其论文的两位合作者及自己的求学、研究经历进行了介绍。接着，韩教授介绍了自己对大学组织的主要关注点，主要为苏格兰启蒙运动与现代大学制度，新人文主义与中国大学的原初印记，制度逻辑和组织印记视野中的中国大学发展。
正式交流环节，韩教授主要从导言、重新将大学带入组织研究、方法、发现和讨论几方面展开报告。在导言部分，韩教授首先指出大学组织的独特性：一般来说，组织的历史越悠久，越容易导致僵化，而对于大学来说，其历史越悠久，生命力越顽强。已有的组织印记理论、外部控制理论和新制度主义理论虽然都有助于理解大学的组织演进，但都不足以解释大学组织的一些特性，如为何大学历史越长，生命力越强；以及为何大学一般只在本地建制。选择大学为研究对象，一是因为当今社会，大学成为知识型组织的模仿对象，对其了解越多，越有助于了解当代的一些新型组织；二是因为研究大学有助于理解组织如何建设和利用其内在的制度资源。大学“时间越久，生命力越强”的特征涉及“历史”的话题，韩教授通过梳理“历史”“事件”“仪式”“文化符号”诸概念的关联，解释了为何很多大学重视历史，由此引出自己的研究：选取大学组织的文化符号，即大学校长在校庆上的讲话，研究大学组织如何记忆历史。在研究方法上，韩教授主要采用了定性研究的方法。
在第二部分，韩教授回顾了组织社会学领域对大学组织的研究，早期以大学为研究对象的组织社会学研究不鲜见，社会学家曾用“垃圾桶模型”“松散挂钩模型”等来研究大学组织。已有的理论和经验研究有助于我们理解几乎所有类型的人群组织，但不能合理解释大学组织的某些特点和独特的发展轨迹，因此存在新建理论的必要。在选取研究对象时，韩教授也受到了黄宗羲在《明夷待访录》中：“必使治天下之具皆出于学校，而后设学校之意始备”一言的启发。同时，中国大学在短短的一百多年里走过了从无到有，从少到多，从多到大，从大到较强的历程，成为研究大学组织、发展组织理论的一个优质的试验场所。在研究方法部分，韩教授对自己的研究设计、抽样方法、数据收集过程和数据处理手段进行了介绍。在谈到如何处理数据时，韩教授特别提到，研究者需经历研究角色的三步转换：“we know something; we know nothing; we are enlightened”。
主讲嘉宾 华中师范大学社会学院社会学学者 韩亦教授
在研究发现部分，韩教授首先通过分析校长讲话、校史馆笔记，结合已有的组织社会学对大学组织的研究，与可能的理论模型之间反复对话，由此形成一定的理论方向。接着，韩教授对校长校庆讲话进行编码，经过二级编码和理论抽象后，发现了“历史节点→积淀载体→目标”的因果关系机制。在讨论部分，韩教授从数据结构中得出这样的机制：组织的多重印记会导致制度积淀，而制度积淀为组织发展提供了更多的制度工具，供大学组织选择和组合使用。并运用制度逻辑理论对该机制进行了解释。在与理论对话的过程中，逐渐揭示出：大学的存在与发展不仅仅依赖于现有制度，也常常追溯过去的制度，尤其是创始时期、变革时期的制度。其发展的外部性不强，经常在自身的发展中寻找规律和动力，即大学的历史越长，可供使用的制度工具越丰富，大学根据其需要，在“制度工具箱”中抽取组合制度。之后，韩教授借鉴社会学中的钻石模型，构建了组织内部的制度积淀过程示意图，提出大学是一个“会思考的组织”，通过对创始时期、变革时期和现在三个阶段的阐释，展现制度在大学中的层层积淀。在总结部分，韩教授提出，制度积淀关注的不是组织结构和实践的趋同或者相异，它更多地关注历史印记中积淀下来的制度工具的多样性，以及对制度工具的多样化使用。对大学本身而言，积淀式创新，而非破坏式创新，是学习型组织、知识型组织的常态。
现场师生提问
提问环节，韩教授就理论生成的方式；如何开展资料分析与理论建构的互动；该篇文章的命名是如何考虑的；在完成研究进行回顾时如何评价“垃圾桶模型”、“松散挂钩模型”；组织积淀的印记是否会出现断裂、是否存在会拒绝印记的特殊时期；生成的理论是否具有中国本土化特性或普适性等问题与现场师生进行了热烈讨论。韩教授呈现的研究科学规范，清晰地展现了从选题确认、资料收集到资料分析、生成理论、拓展理论的一系列过程，令在座师生受益匪浅。讲座的最后，主持人张俊超教授对韩亦教授的分享和现场师生的到来表达了谢意。华中科技大学喻园教育讲坛第278期讲座在大家的追问和热烈讨论中圆满结束。
图/文 李宛儒 李斯雪
审核 张俊超 覃 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