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9日14:00至16:30,我院705教室热闹非凡。我院访问学者林曾教授利用归国前的宝贵时间又为我院师生奉献了一场精彩纷呈的讲座——《在风险社会中寻求自由教育与专业教育之间的一种微妙平衡》。立意独特、宏大理论与经验研究精妙结合的讲座吸引了我院众多教师及硕博士的积极参与。讲座由沈红教授主持。
讲座伊始,林曾教授谦逊地介绍到,本研究是对大题小做的一次尝试,是将纵贯几世纪的自由教育哲学思想与经验研究相结合的初探,而这种结合的精髓在于对其中内隐的逻辑链的提炼和承传。
林教授首先描述了我们现实世界从工业革命到城市化再到现代化演变进程中所面临的一些问题,如环境危机、人口危机、贫困危机、国际安全危机、就业危机等,而这些危机的产生正是现代化胜利的结果。
继而,林教授介绍了社会学中较为成熟的风险社会理论,其核心是在于对现代化进行反思。林教授谈到了风险社会理论的四个基本特征,即风险是一种未来的倾向,是一种预期;风险的发生是随机的,没有明确的方向性;在风险社会中,社会的危机通常被视为个人危机;风险社会是一个全球性的社会。林教授对于现代社会中人们何以面临如此众多的危机,给出了解释:即大众媒体效应、政治宣传效应以及社会向个体化方向发展的趋势。他尤其强调了教育在个人的个性化过程中扮演着重大的角色,认为风险要求自由教育。随后,他就自由教育的问题切入了今天讲座的主题。
对于什么是自由教育,林教授指出,这是一个宽泛的概念,从不同的角度可以有不同的阐释。在接下来的演讲中,林教授将这一概念逐渐细化、具体化,从古希腊的哲学思想、现代社会的理念以及具体的操作性定义三个层面,对自由教育进行了界定。作为古希腊哲学思想的自由教育,强调的是个体的全面发展、公民性格的养成和生活与学习的平衡与和谐。而现代社会中的自由教育则强调培养学生在一个戏剧性的瞬间变化的社会中过一种负责任的、多产的、创造性的生活。林教授针对此议题对自由教育进行的操作性界定则有五个方面的含义:(1)为发掘和培养人的智力方面的创造性、自律性、变通性而开展的活动;(2)培养学生批判性的思维(3)注重思维训练与专业知识的结合;(4)理解和容忍不同的思想与经历的能力;(5)理解性地参与社群活动及有效沟通的能力。在此基础上,林教授又对研究领域的自由教育进行了进一步的界定。他认为自由教育的目标广泛地存在于对人文学科、社会科学等自由学科的追求中。同时他还提到,有人争辩到自由教育能够也应该融入到科学的、技术性的以及专业性的教育当中。
林教授在阐释了自由教育的不同层面的定义之后,对自由教育和专业(职业)教育进行了比较。他认为自由教育是一种教育方法,它提供了更广泛的、平衡的、灵活的和以人文为中心的教育。而专业教育是一种为特定行业提供特定技术的教育手段,技术培训在此教育中占据了中心地位。
关于自由教育与专业教育,社会上存在较多的争论,而所有这些争论的焦点在于:高等教育者认为,教育应该是由人类教育的重要性以及人们智力发展的雪要决定的。而雇用者则认为,教育应该给学生提供可资雇用的技巧,如社会适应能力、解决问题的能力以及做出正确决策的能力。
人们对自由教育和专业教育也分别提出了批评意见。通常人们认为自由教育不能为学生提供具有挑战性的和令人满意的工作职位,其劳动力市场的占有方面不令人满意;而对专业教育的批评主要在于,职业教育提供了过于狭窄的专业训练,使学生难以处理全球性社会中的一些复杂问题。
在分析自由教育与专业教育的利弊之后,林教授提出了当前的研究所应该回答的三个问题:第一,自由教育与专业教育的分野是否是各自接受了不同的劳务市场的结果?第二,自由教育与专业教育的毕业生所习得和运用的可雇佣的技巧之间的区别是否重要?第三,从长远来看,自由教育能够使学生获得更多利益吗?
针对这三个问题,林教授采用了来自NGS和加拿大调查的数据,并对其进行了描述性分析和回归分析,最后得出如下结论:(1)总体上来说,自由教育的毕业生就业率要比专业教育的毕业生低;(2)然而,就可资雇用的技巧来说,专业教育和自由教育的毕业生之间并没有呈现显著的差别;(3)合作教育减少了自由教育和专业教育在占据劳务市场方面的差距;(4)从长远看来,自由教育显现了更大的潜力。
最后,林教授针对此问题,提出了进一步完善的政策建议:他认为,在风险社会中,应大力发展自由教育,使自由教育的理念深入人心,将自由教育与专业教育相融合。具体来说,他强调,选择自由教育的学生应该学习更多的工作所需的应用技术;而选择专业教育领域的学生需要学习更多的可雇佣性的技巧及更多的人文学、历史学和社会学的知识。他指出,在自由教育与专业教育之间寻求一种微妙的平衡,既有个人的责任,也有高校、公司和社会的责任。
答疑环节,林教授就自由教育与专业教育的分化和平衡问题与我院师生进行了更进一步的探讨。林教授富有激情的演讲、广博宏阔的学术视野以及严谨的学术作风深深感染了我院师生,本次讲座不仅是一种研究方法上的启迪,更是一种学术视野的开阔和学术规范的复醒,令我们久久回鸣。
(张文静 撰稿)